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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目前看來,我們都在壓縮自己。


當種子破出時,它將開始成為一棵樹。


我們把自己壓縮在我們的「我」之中。


而一旦那個「我」破開出來,苗芽萌生,擴張即開始了。


這些苗芽能夠擴張增長到包圍整個世界。



宗教充滿著偉大的奧秘。


那些嘗試自我保全的將死亡;


而那些把至高存在作為中心、自己則為外圍的人將得以生活。



我們不明白為何這種情況會發生,


因為打從我們出生那刻開始,我們就相信自己是世界的中心。



佛陀曾經建議其門徒在火葬場住上數天。


在他們未被點化成托缽僧前得進行為期三個月。


他們辯稱是要向佛陀學習而非是火葬場。


但佛陀堅持說:「留住在火化場三個月之後,你將變得臣服,


而那時候教導你就顯得更容易了。


每一天,連續三個月下來,你將看到屍體被火化:


至少在這三個月內會有一天你將開始想到,這世界並非是為你而存在的。」



當你不在,世界將存在。


而這個人,這個你正看著被火化的,也在臨死前認為世界為他而存在。


如今這世界甚至不曉得這人已經不復存在了。


海洋並不發覺到其中一痕浪消失不見了。



「所以你繼續觀照,而當你明白到這世界並非為你而存在的時候,就過來找我吧!


只要是你自居中心,確實的崇拜、祈禱或靜心是不可能發生的;


有的只是一種深沉的幻象。


崇拜將在幻象消失之後開始。


崇拜將是在「我」被捨棄而《你》(Thou)才是重要的認知而開始。」



記住,首先門徒得令偶像消失和開啟通往無形界的門。


然後他使自己也消失了,崇拜才能開始。


一旦通過偶像通往無形界的一扇門打開了,融解一個人的我執(Ego)就變成更容易了。



一旦門徒明瞭到一尊石偶能夠消失成為通往無形界的門時,


他也將明白到自己同時也能夠成為通往無形界的門道;


而如果他能夠把自我忘掉,更深的跳躍也將成為可能。



兩種形體會有區別,但對於無形界來說就不是,因為無形界只是一個。


當偶像成了無形,而門徒也成了無形,那麼「二」就不存在了。


對無形界來說數字是沒有價值的。



形體和數字只是道具,而是有方法令道具變得有用的。


在這聯繫上倒是有一些東西得被了解......



蘇菲(Sufis)十分注重以舞蹈作為崇拜。


門徒如蜜拉(Meera)和查坦也(Chaitanya)也把舞蹈附上重要的價值──


舞蹈擁有一些特質以至許多信仰學派選擇它作為一種方法。



舞蹈的首個效應是當你舞動時你將體驗到你並非是身體。


由於舞蹈的快速動作你將感受到你和你的身體是分開的。


事實上在你身體和意識之間是有一種調節發生著。


它是完善設計的調節:在你的日常勞動中,有關調節依然保持完整無缺。



葛吉夫曾經說過如果容器中有許多的圓石子,而你粗暴有力地搖動它,


容器內的鋪排就將受到干擾。


在底部的圓石子將上到頂部、原本居中的就移動到旁,而原在上方的將落到中間:


整個容器內的鋪設安排將變成亂七八糟的。



當一塊原本和其他石子相對地處於特定位子的石子認同有關位子的話,


這時它的我執就會被摧毀。


這石子將感覺到「我不復在」("I am no more"),


而它只是一項鋪設,鋪設也不復存在。



因為如此,蘇菲、蜜拉及查坦也就深刻地運用舞蹈。


伊斯蘭教苦行僧(Dervish)的舞蹈是十分深入的:舞在其中,


舞者的身體如此快速旋轉,在這全然中身上所有的細胞和纖維也跟著震動起來。


這將隔開身體和意識之間的關係,然後突然地舞者認知到他是和身體分開的。



因此,透過舞蹈進行崇拜是十分有價值的。



有兩類基督教的支流派系:


一個被稱貴格(Quakers-震動者)另一是夏克(Shakers-搖動者)。



貴格派系即使到今天仍然相當的具影響力。


這些支流的名字十分重要。


在他們的禮拜中,夏克派將強力地搖撼身子直到身上所有的神經和纖維也成為顫抖。


立於偶像之前,當他的身子如此強力震動時,夏克門徒將急促地呼吸。


在那一瞬間他將體驗到其意識和身體是分開的。


然後意識將移動至崇拜中。



貴格(震動者)的名字具有意義──在進行禮拜時他們的身體將激烈地震動。


在一場地震中,陸地的強力震動使得幾乎所有東西都隨之倒塌;


貴格門徒也是激烈地震動直至身體和意識的聯繫斷開來。


諸如此類的動作、舞蹈和信仰歌曲都一直被用作創造出身體和意識之間的斷隙。



在這聯繫上讓我們來稍微了解聲音的科學。



科學相信所有物質的最終單位是電流。


東方的聖賢相信物質的最終單位是聲音而非電流。


現代物理相信一切物質造自電流,而東方聖人卻說聲音是所有物質的基本單位。


不論真理為何,有一點必須了解的是:電流和聲音之間存有緊密的關係。



科學家和聖人的兩種說法有可能都同時正確。


即便不是現在,在未來這最終元素的實相都會被破解:


該元素的一種形態是聲音、另一是電流。


到底是什麼元素得被發掘出來。



從宗教方面去探討,聖人們明瞭的是聲音是最終元素;


以物質次元探究科學界朝著電流。



記住:聖人是往其內在探尋而非在物質層面上:


在你的內我中,最終體驗到你存在的是聲音。


只要你對自己覺察的話,你將覺受到聲音。


你越來越往內在深入,聲音越來越細微,


直至最終它成了空無(void)這最終的寧靜具有它自己的聲音──「無聲之聲」,


被印度聖人們所稱謂為阿那哈特之聲(anahat nada)。



這阿那哈特之聲是終極之聲:


人類意識最終的體驗,在它進入無形界之前就是這聲音。


由於這體驗,印度聖人們稱這聲音為最終元素。



科學家把物質分化再細分化為最微細的成份,在它還未消失至無形界之前是以電子看待。


而一旦物質完全地消失時無形界就出現了,剩下的就是電流。



得教人思考的是:到底最微細、終極的意識部份是否會是在物質最微細部份之前呈現。


肯定的是意識比起物質來得更精細,因此意識最終部份一定是在物質之前就存在了。


因此印度的聖人們認為聲音比較電流還要更精細,


它比電流之前就出現了,因此它是一切東西的最終源頭。



音樂、歌曲、祈禱及唸咒全是聲音的運用。


每一種聲音在你內在創造了特定的境況;


沒有聲音是不創造的。



以聲音電子作為實驗的科學家如今知道了,


若在一棵植物前面演奏特定的樂器,將使得花朵比原本的時間更早一個月增長。


若特定的樂器在牛群面前演奏,牠們將生產兩倍的牛乳。


而若是不當的樂器或音樂演奏,牠們可能反而無法生產任何牛乳。



聲音確實進入你的內在,撞擊你的意識。


你的頸項可以一把劍切下,而聲音之劍則可將你的心念(Mind)切斷。


聲音之刃更為銳利,它可以切斷你頭腦和其無數專注的事物的連接。



因此一些以聲音之刃的實驗已經被進行,


當中是以聲音來切斷靜心者或門徒的頭腦,以協助他開始往無形界的旅程。


所有宗教已使用特定的聲音,經過實驗來淨化頭腦。



最近有個日本人前來見我。


在過去兩年他在(曹洞宗)Soto禪學院進行一項練習。


在這練習中,在他清醒的大部份時間內,除了休息和用餐時,


他不斷地發出〝姆......姆〞的聲音。


每天早上三點他就起身,沐浴過後就開始重複發出〝姆.......姆〞聲。


他實行了三天,而其心念變成越來越少。姆......姆〞聲繼續地回響著;


一種風暴如同在內在被創造了;它變成如一把劍,把所有的思考都切斷。


七天之後他已經不用創造那聲音了:它變成自動化,在他全身擴散開來。


不論他做什麼==坐著或步行.......做任何事情也好──


在他內在總是寧靜地重複著〝姆......姆〞聲。


其每個細胞和纖維都是以這種旋律震動著。


對他來說用餐是困難的,因為他口中不斷重複發出〝姆......姆〞聲。


七天之後睡覺也變得困難了,因為他口裡總是發出〝姆......姆〞聲。


不論是怎樣地睡眠這聲音越來越深入。


在21天之後他開始大喊大叫,吼叫著〝姆〞聲,如同獅子吼聲。


他的眼睛、面貌和行為改變了。


他的導師繼續鞭策他繼續下去。


自從他開始吼叫,他的飲食和睡眠減少了。


在第四個星期時他變得如同瘋子一般──


進入一種除了〝姆......姆〞聲之外,對任何事情都無意識的境況。


如果你問他的名字,他會答〝姆〞。


他失去了所有身體的意識,唯獨剩下對〝姆〞的意識。


他不再知道自己是誰。


在這階段他得被觀察看護著──他可能會做任何事情,他可能會到處亂去。


在最後的階段,他以其全然的勁力吼叫著。


這好像是一些傷口被揭開、或是他被鬼魂附了身。


然後所有一切靜止下來;如海洋般的浩瀚浪潮展開其最終的飛躍然後散退。


高潮已過,在他內在的一切也悉數零散。


他倒了下來,依舊毫無意識,沒有任何舉動,在一至三星期內保持安靜平和。


當他恢復意識時他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他是一個新人。


舊人已逝:如今沒有一件事情是舊的──他的憤怒、他的慾望、他的貪念──


他和過去的延續性已經被切斷。


透過這〝姆〞發聲的實驗,這聲音的勁爆,他整個意識都獲得轉化。



〝吽〞(Aum)也是如同的聲音。


所有宗教皆擁有本身崇拜時使用的聲音。


隨著崇拜的深入,這些聲音的效應轉化了門徒。



奉神的曲子及樂器的演奏是轉化的基礎,也因為如此重複它們是重要的。


如果你今天唱了一首歌、明天另外一首、再來一天第三首的話,那將不會有成果。


持續不斷地錘打在同一特定中心是必要的。



若你把帳篷樁錘打在不同地點上,它將無法深入地下。


若你在一個地方挖上兩尺、另一地方又挖兩尺,你將永遠無法挖出一口井。


相同地,改變中心和地帶不能帶來成果。


要挖出一口井,挖掘只能在一個地點上。


這也是為何重複性得被堅持著──直至整個月你得重複唸著〝姆......〞


或〝吽......〞、或一首歌曲的單一句,一再地以相同韻調重唱。



但有一點危險的是:重複性變成機械性,就像是成了例常工作,到時它將變成無效用。



這重複性得是生死悠關之事,如同你是如此全然把一切都賭押開來。


身上的每一根毛髮、每一個細胞、每一絲纖維都參與其中;


每一根神經、每一根骨頭、每一塊肌肉都涉及在內......


每一滴血液得被大聲喊召出來。



當你整個存在都變成了那聲音,就會出現成效。


門徒必須只是重複口唸著單字、或一首曲子的一句,年復一年地──


為的是一個特別因素:


在同一地帶上你重複錘打以使那門最終得以被擊破打開──而它確實如此﹗



因此,聲音、舞蹈和音樂都被運用在崇拜上。



這些都在偶像面前進行──這點得被記得,


因為透過這方式的舞蹈將是迴然不同的事情。



許多人們是跳著舞但無法開悟成道。


若他們只是因為跳舞而跳舞、那麼就和無限界沒有關係。



因此,任何事情都得基於和無限界的關係而進行,也因而在被活化的偶像面前進行它。


那尊偶像將不斷提醒你舞蹈並非單純只為舞蹈而已。



舞蹈是在外圍;而中心是偶像,中心是在於至高存在內。


這一切都是為了朝往終極界一跳而預備。


要不然可見的是技藝高超的眾多舞者、樂手、歌手──即使是門徒也能夠唱得很好。



但這些都毫無關係;門徒關心的並非音樂或歌曲,他的意圖是不相同的。


其整個努力是為了變成如此地沉醉其中,直至他能夠全然地融解和失去自己,


以便被內在的流接管,把他漂浮在無限界中。


他得成為外圍,至高的居于中心。


他得創造出這種流體性,以便能保留漂浮狀態,然後流動。



一般上你將發覺門徒淚流雙頰。


他並非因為不快樂而哭,而是喜極而泣。


淚水流動開來,是當內在的一切變成了液體、流體──不管是來自痛苦或沉醉於喜悅中。



直到如今科學家依舊無法解釋眼淚有何目的。


至多程度上,他們發現淚水是為了清洗眼中的塵埃。


淚腺僅是為了清淨雙眼而存在。


但為何當一個人在痛苦中、不快樂時、或是狂喜時就會流淚?


是否塵埃只是在那時候掉入眼內,而不在其他時候?



每當出現了滿溢,每當出現了痛苦或愉悅,淚水就開始流動。


淚腺張開,淚水流出。


門徒也哭泣,但他們的哭泣具有不同的品質。


非門徒將無從理解。



是什麼促使門徒哭泣呢?


你可能認為他一定是遇到一些困境而合掌落淚。


但一個由於面臨困境的人哭泣時依然把自己當成中心。


他依舊不是一個門徒,他無法理解究竟崇拜是什麼。



不過當那些封固在我們內在的一切凝固和僵化性開始液化時,


對這現象的覺察將促使淚水流動。


那些淚水是對至高存在感恩和感激而流動的。



我們什麼都沒有,有的是我們的眼淚,給予流往我們的恩典。


我們感覺到本身並不值得享有所接受的一切,而我們無法制止降臨在我們的喜悅。


我們甚至不曾夢求過類似感受──而我們無從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不論是言辭或其他一切都無法足以表達它。



在這片刻眼睛將以不同的方式落淚。


門徒的落淚是不同於情人們的落淚。


情人也會流淚,但這種落淚擁有不同的品質。


情人的眼淚是充滿著小我的慾望和需要,而在門徒淚水中,需求並不存在。


他是無原由地流淚──他是如此地無助了。


縱然當他想要給予謝意,言語卻無法從口中說出,


而當嘴巴說不出來時,眼睛就開始透過它們的方式說出。



崇拜的完美和達致是在淚水中、在它們的流體性和流溢出來。



很久以來偶像就以許多不同的方式被運用著,以讓人體驗到狂喜。


那些對偶像持有異議的並不知道崇拜的意義。


對於不懂的人來說,他們總是要說什麼都行;


人們是無知的,並不知道任何事情。


他們接受任何所聽到的,尤其是負面的東西。


頭腦總是輕易地接受負面的東西,這是一種法則,


因為它並不需要勞煩自己去證明負面的事情。



如果有人說:「神不存在」;他並不需要證實什麼。


但要是有人說:「神存在」,他就得證明它。


因此頭腦輕易地接受負面的,


但在接受任何正面的東西之前,它將訂下一些條件;否則它得勞煩自己去證明。



崇拜是正面的,偶像是正面的。


對事情作出否決,總是不會失去任何東西。



屠格涅夫(Turgenev)曾經寫過一則小故事......


在某個小鎮住著一位非常聰明,也相當有影響力的男人。


在同樣的小鎮上也住著一個十足的大蠢蛋。


有一天那蠢人接近聰明人向他討教變成聰明的一些方法。


聰明人問蠢人到底他想要成為聰明還是看起來是聰明的,


因為要變成聰明是一項長久的過程,但看起來聰明就顯得容易。


蠢人答說他想知道更容易的方法──


若他看起來聰明就已經足夠了,他並不理會如何變得聰明。


聰明人解說想要變成聰明就會有犯錯的可能性,而看起來聰明就不會有出錯。


蠢人隨即失去耐性,要求他趕快透露那訣竅。


聰明人在他耳邊私語──從那一天開始那蠢人漸漸地在全鎮廣為人知是聰明的人。


鎮上的人開始八卦閑聊起來;這蠢蛋怎地突然聰明起來了?


到底聰明人和他說了什麼?


他只是告訴蠢人,不論是聽到什麼言論只要立即否定它們。


若任何人說:「崇拜偶像是有某種意義的。」蠢人就會立即回答不。


蠢人問聰明人說:「我即便是對某些課題完全不理解的話是不是也該這樣說呢﹖」


聰明人說:「你不需要理會到底懂不懂任何事情──只要否定它們就行了。」


若有人告訴你卡利達(Kalidas)的作品很精美,只需說它們根本就是垃圾!


挑戰它們來證明它們是的!


若有人說貝多芬的音樂如天籟之音,就說即使在地獄中那種音樂也被演奏!


然後問那人證明天籟之音究竟是啥音樂。


只要否定一切,若任何人反對你,就挑戰他們去證實他們的主張。」


在兩個星期內該蠢人就因為他的聰明成為全鎮的知名人物。


人們開始說道他就是如此深奧,那麼難以評斷或理解。


若有人說莎士比亞的詩文優美,他就只是回答它根本就是垃圾──


任何學校的孩童也可寫得出這種詩文。


然後那個人將感到不安,因為要證實自己所言是困難的。


 


本世紀,在某個角度來看,是存在著各式各樣愚蠢的世紀。


而我們愚蠢的基礎是否定。



整個世紀我們一直在否定這否定那個的。


當其他人無法證實一些東西時,他們也參與了否定。



但記住生命若越來越被否定,它就越來越無關痛癢,沒有意義。



沒有成為正面的,就不會知道任何真理。



對生命越負面,即便它對外看起來顯得更聰明,對內它將是越來越愚蠢。


對生命越負面,就越少可能性讓真理、歡樂和美穿透它,


因為所有令人飛揚昇華的經驗只能夠在正面的心念(mind)頭腦發生。



所有具價值的經驗只有被正面的心念擁有。



每當有人說「不」,在他心念中有些東西就關閉了。


你可曾思考過文字的效應?


若你把自己關在房裡然後大聲說「不」,你將發覺你自己的整顆心緊縮關閉起來。


若你大聲說「是」,你將發現你的心正展翼飛天。



文字並非只是單為誕生而已,透過唸述它們將創造一些相等性的事件。


口中說「不」,你內在就會有東西緊縮,


而說出「是」,內在就有些東西打開。



有人問了聖奧古斯丁(St. Augustine):「什麼是你的崇拜?什麼是你的祈禱?」


聖奧古斯丁答道:「是、是、是的,我的主!這至多就是我的祈禱。」



他也許不理解他自己說了什麼,


但任何人全然對本身的生命說「是」的即是個有神論者。



有神論不意味著只是對神的存在說是,它是說「是」的心性。


無神論者不單否定神的存在,他僅有的是說「不」的心性。


這類人將一再地緊繃收縮而最終腐爛。


而說「是」的人則令他開闊起來,直至可和無限界融合一塊。



偶像崇拜是一項非常正面的方法。


但你得靜心,非常深入偶像、深入崇拜中,直至你體悟到偶像不復在,只有崇拜本身。


偶像僅僅是個開始。



為偶像進行崇拜是對的,但在更深一層的意義中,你將發覺到是你自己的轉化。


偶像僅是個借口,而那藉口使到它能夠輕易地轉化一個人。



之前我提及的法蘭克.魯道夫醫生就闡明一項重要的法則──


知道這法則對你是有所助益的:


每當你頭腦昇起了一些念頭,它就得行通神經和肌肉,透過身體的整個機制。


例如,如果在我的頭腦中有個愛你,以及想握住你的手的意念昇起時──


即刻地那想法就開始傳送出去──經過頭腦及身體的機制,達到我的指尖。



魯道夫醫生表示當一個意念產生時它擁有100單位的能量,


而到達指尖時只剩下1個單位而已。


99單位的能量已經在傳送過程中所耗,以將意念轉換成行動。



所有的心念抵達身體表層時已經了無生機。


這就是為什麼更多的喜悅是來自你在想著握住愛人的手的意念時,甚于親手體驗它。


在體驗的那個片刻你感覺到有關體驗卻並非如你預期的那麼令你滿足。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意念實現的滿足倒比不上意念本身?


當有人想要做愛時,他感到興致勃勃,但做愛後留下的卻是沮喪。


他覺得那倒不是如此美妙。為什麼?



當對它起意念時,它具有100個單位的潛力,


但當它抵達外圍時,它已經退減到1個單位而已。


有時候這潛力是零或甚至是負數。



若身體是生病的,當意念傳送時能量就會流失,消耗所有的能量使它變成了負數。


所以如果你正生病,你可能預期可借著握住愛人的手感到愉快,


但反而是,當這意念傳送到你的手時,握住她的手卻令你不開心。


這經驗變成了負面。


魯道夫醫生說若這是確實的話,那麼人類將永遠不會快樂。



難道就沒有方法讓一個人的意念可直接地跳到另一個人的腦海中嗎?


宗教認為有。


魯道夫醫生也透過數以百計的實驗證實了這一點,


我的意念是可以直接跳躍到另一個人的頭腦,而不需使用我軀體這媒介。


為此,我得閉上雙眼把意念停留在第三眼上,然後令它直接跳躍到你的第三眼。


心電感應的整個系統就是依靠這藝術。



魯道夫醫生透過傳送一個念頭到數千里外作為示範。


在蘇聯,霍華特以及其他人在其他國家進行了實驗而提供了心電感應的證明。


在這實驗中,你將心念集中在你的第三眼上,


如同你那心念變成你頭腦內迴轉迅速的小太陽一般。


那小太陽變成聚焦于一點,十分強大。


這心念不被容許擴散到身體其他地方,要不能量將隨之流失;


這能量得積聚在一點,依然如一束強光般聚焦著。


就在你感覺到它無法變成更聚焦、更集中的時候──那就是這心念跳躍的一瞬。


確確實實在這一瞬你得將心念投射到對方的頭腦中。


不論那個人身處多遠,他必須是在你的想像力場中,


而你需要想像著那心念已經透過他的第三眼進入了他。


一旦這發生了,心念即被轉送。



心電感應(Telepathy)是在不涉及任何實體媒介的情況下將心念投放到某人的一門藝術。


第三眼一直以來都透過許多法門被靜心著以達到宗教意圖。


它可被用作和宇宙意念(cosmic mind)以及人類意念的溝通。


例如,你坐在馬哈維拉神像面前......馬哈維拉的意識已和無限界結合成一,


但若你把你整個能量都聚焦在第三眼中心然後將之投射到神像的頭上時,


你的心念將被傳送到馬哈維拉到意識中。


在這情況下許多向馬哈維拉求助的人們獲得了幫助。


對於諸如佛陀、馬哈維拉和耶穌的人正活在當下並未死亡。


這對他們而言是一種直接的溝通。



這實驗可被用作跳入無限界中。


不過你將如何找到無限界的第三眼呢?


你得將自己的心念能量投射到哪裡呢?


你得令它跳向哪裡呢?



透過偶像作為媒介的話溝通就顯得較為容易。


直接將心念光束投射到無限界是困難的。


這是辦得到的,但這部份就有不同的技能。


那些不使用偶像的宗教就已經使用這技能,但是這是十分艱難的。


因此那些原先不用偶像的宗教最終則相繼使用它們。



伊斯蘭教不使用偶像,但清真寺變成了偶像。


而穆斯林聖人的墳墓被敬拜著。


即便到了今天,在世界的各個角落,當一名穆罕默德支流穆斯林祈禱時他將面朝卡阿巴


(Kaaba,伊斯蘭朝聖地麥加清真寺內的聖堂)。


那些了解的已運用卡阿巴以作為投射本身的心念;


那些不懂其奧秘的就只是在祈禱時站立面對卡阿巴的方向。



不論是你投射到卡阿巴或一尊偶像都沒什麼分別。


不論是偶像的腳或卡阿巴的石頭被親吻也沒分別:它是同一的。


穆罕默德的圖像或偶像都不存在著,不過這到底有何分別呢?


其實其他事情卻被進行著。



穆罕默德的偶像或圖像是不曾製造過,但門徒們在穆斯林聖人們的墳墓撒下花朵。


要找到可和穆罕默德同等強大的替代是不可能的。



因此若克里虛那指示他的門徒們跪倒在其像足前,他具有遠見理解到門徒的問題。


克里虛那明白要一個人類避免使用偶像是十分困難的;


要直接跳入無限界是如此艱辛,可能十人中僅僅一個人可辦得到。


那麼其他人怎辦呢?


若克里虛那的神像不存在著,他們可能就會轉而使用任何非常普通的偶像。



禁用穆罕默德偶像一直以來的效應是什麼呢?


若一些穆斯林宗教司在某鎮去世了,穆斯林將圍聚於他的墳墓。


穆斯林並沒有錯,該負責任的是人們那內在的天性。


我認為穆罕默德偶像能夠確實發揮的,是無法被一名宗教司的墳墓所進行。



雖然穆罕默德表示偶像並不需要是正確的,這說法只是適用於百萬人中的一個。


對於這種人確實沒有什麼是必須被達致的。


他並不需要偶像,也不需要卡阿巴,或古蘭經或吉塔經;


他並不需要伊斯蘭教、克里虛那或佛陀。


對他來說,一切都不必要──他能夠直接到達。


但其他人又怎辦?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些東西都被需要,而若有些東西是需要的,那最好是擁有最好的。


與其崇拜一個宗教司的墳墓或一些善德人士的偶像,


倒不如擁有一尊佛陀、克里虛那、穆罕默德或馬哈維拉的偶像來得更好。



當你得飄洋過海時,使用一艘自己製造的小船是犯險的;


最好是以一艘大船或蒸汽船來航海。



當佛陀的船用得上之際,去依賴一些宗教司製造的護身符、


或是依靠著一個可能因為其祈福曾協助一些人病癒的人的墳墓,這都是愚蠢的。


但若佛像不存在的話,人們將因為內在的需要而徑自尋找替代品。



表面上那些拒絕偶像崇拜的人們所言看起來是了不起,


但對於那些支持偶像崇拜的,他們已經具有上千年的經驗,


而他們從經驗中明白到一個人是需要偶像的。



大多數人往往受限無法直接抵達無限界。


因此,為卡在其間的其他陣營提供最好的終究是更好的安排。



在這大地上不曾存在著沒有偶像的社會。


在世界各角落不曾出現過沒有偶像的人類群──不論是以任何形狀存在。


這顯示了偶像本身滿足了一些與生俱來的需要,


這不單單是對個人,同時也為了全人類。



唯獨是這世紀或過去的兩百年以來,偶像的概念已經受到動搖。


一些人辯稱偶像是毫無意義的負擔,僅僅是石頭,必須被除去。


不過若一開始對於偶像崇拜的意義獲得適當理解的話,我不認為任何聰慧的人想要把偶像除掉。



但是,如果偶像崇拜背後的科學性思維不被了解的話,


那麼偶像就得被移除,它們將無法被挽救下來。


它們最終可能自己倒下。



今天人們在不了解的情況下敬拜偶像,在它們面前跪下卻不了解任何事情。


他們的內心並不參與,留存的只是禮節儀式。


這類人將只會是偶像毀滅的原由──


因為儘管他們日常崇拜偶像,在他們的生命中卻沒有任何轉化,


因此偶像崇拜就顯得徒勞無益了。



一個人四十年來都在敬拜某尊偶像──然後他身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然後他也把兒子拖著去廟堂。


當他兒子問了老爸,若四十年以來他什麼也一無所獲,


那為什麼還要他被強迫上廟堂時,他一個答案也給不出。



若父親身上是有什麼東西發生的話,這問題就不會被提起。


這裡有則伊索小寓言......



在一座森林裡,一頭獅子逢遇到任何動物就問說牠到底是否森林之王。


牠問了一頭熊,熊就說:「你當然是個王啊!」


然後牠又問一頭豹,豹是有些猶豫但還是說是,獅子是一個王。


然後獅子再問一頭象。象即刻用牠的象鼻把獅子抓起來拋得遠遠的。


當獅子掉下時,牠對著象說:「嘿!好傢伙!你不懂得答就說不懂算了。


你不需要把我拋開──我自己懂得自行走開!」



不過那頭足以將獅子舉起然後拋開的象就不需要回答什麼。


自封為王倒是並不必要。



崇拜偶像者若懂得什麼是崇拜的話,他並不需要回答什麼。


他的生命就是答案本身。


他的雙眼、坐姿和立態就是答案。



而那些不懂何謂崇拜的而又繼續崇拜的,將得為偶像移除負責。


他們並不懂得什麼是崇拜,而偶像依舊在他們手中。



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和你們談及崇拜的事──


讓你們因此可能明瞭偶像本身是為了整體內在轉化而設的一個法門。


偶像僅僅是一個藉口。



它就如同把你的大衣懸掛在一個釘口上。


釘口的用途只是為了把大衣掛上:要是釘口不存在,大衣就會被掛在門上和椅子上。


它總是得掛在某處。


不過一旦它被掛上了,你將看不到釘口﹐而你也不會問它的任何相關問題。



偶像只是一個釘口──崇拜是其主要意圖。



不過在崇拜偶像時你是無法看到崇拜的:你看不到大衣,你只是見到釘口。


你覺得牆面給釘口弄得不雅觀了──為何還要保留它呢?



你不懂得崇拜的一切。


留下的只是偶像──完全地無助受拙的偶像。



它也許無法活存──唯有崇拜的生命力能夠拯救它。


這也是為什麼我和你們談及崇拜的事。


到此為止。


   --- < 隱藏的神祕 > _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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