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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持續談論無形界,也將繼續在有形界生活。

因此若你想要和無形界建立關係,


你就得製造出在一面是有形的、另一面是無形的。


這就是偶像的奧秘。



讓我以另一途徑來解說這部份。


從我們這邊,我們需要一座見得著的橋、同時它又具備無形的部份;


在我們這邊它是表露的,


而在它最遠的另一端,在它越朝向神性,它變成隱藏不露的。



如果偶像僅是一尊偶像的話,它就無法成為橋樑;


若它是完全無形的,同樣地它成不了橋樑。


偶像得符合兩個意圖:在我們這邊它得見得著,以及在另一邊融解成無形。



若我跟你說「崇拜偶像」這用詞是錯誤的,你將會奇怪,而事實上它完全錯了。



它錯在於對那些懂得崇拜的人來說,偶像不再是偶像了。


而那些看到認為僅是偶像的也不懂得什麼是崇拜或任何崇拜偶像。



我們用了兩個詞:偶像(idol)及崇拜(worship)。


這兩個概念無法被同一個人同時體驗。


偶像這名詞是針對那些從不曾崇拜的,而崇拜這詞則屬於那些不曾看見偶像的。



分別來看,我們可說成崇拜是使偶像消失的藝術。


它是緩慢地拿掉有形體而進入無形。


有形體將逐漸消融於無形,而崇拜一再深化,最終存在的只是無形。


所以「偶像崇拜」本身自相矛盾。


因此崇拜者將疑惑到底偶像在哪,而從不崇拜者則在想到底一尊石偶有何能耐。


這兩類人擁有不同的體驗,而彼此間卻沒有共通點。



當你去廟堂時你只見到偶像,因為你無法見到崇拜本身。


在一座廟堂內蜜拉(Meera)只能夠在她的崇拜全然被同化中見得著。


對她而言偶像並不存在。


一旦真實的崇拜深化,偶像就融解。


我們看見偶像是因為我們並不懂得何謂崇拜。


而這世上崇拜越來越減少,我們見到的都是越來越多的偶像。


當偶像增多了,崇拜相應地消失了。


在此情況下,這些偶像得被摧毀,因為它們有何作用呢﹖


它們將無關重要。



一般上,我們總是認為若一個人越原始,他就越傾向成為偶像崇拜者,


而當人們越來越聰慧,他就會捨棄偶像。


然而這並不正確。


在現實裡,崇拜本身具有自己的科學,


而我們對它越無知,它對我們來說就顯得越神秘。


 


有關這聯繫,再告訴你另一件事情會有助於你。


我們所相信的人類已經在各方位獲得進步,已經全面進化,這相信是完全錯誤的。



人類的生命是如斯浩瀚,以至於若他在某一方向取得可觀的進步,


他將無法了解在另一方向他是如何地落伍。


若科學已取得巨大的進展,我們就在宗教方面落後許多。


只要是宗教興盛,科學就相對落後。


當我們在某一次元成長時,其他的次元將完全地被遺忘。



在1880年歐洲發現了阿達米拉洞穴(Altamira)。


該眾多洞穴內有著被稱為2萬年前繪上的彩色圖畫。


然而那些圖畫的色彩如此鮮艷,就如昨日才完成一樣。


因為如此,洞穴發現者Don Marcellano在歐洲遭受猛烈的抨擊。


所有人都認為他自己把洞畫修飾了。


所有看到洞畫的藝術家皆異口同聲指責Marcellano是在矇騙大眾,


因為這般鮮艷的色彩沒可能會是來自古代。



在某一角度來說他們的指責是對的,因為即便是文生梵谷的作品還不到百年已經退色了﹔


畢加索年輕時候所畫的作品也和他一樣地年華老去。


世界上當代藝術家所使用的顏料不能耐久超過百年,在一個世紀內他們終究會退色。


不過當Marcellano發現的洞穴調查完成時,無從質疑地,有關洞畫確實被證明超過2萬年之久。



這是一項驚人的奧秘,因為洞畫者似乎比我們這些現代人對顏色的認知還來得強。


我們可能有能力登陸月球,但我們卻無法製造可耐上百年依舊鮮艷的顏料。


那些在2萬年前的顏料製造者比我們更懂得顏料的科學。



埃及的木乃伊有1萬年之久。它們是人的屍體但保存良好,就如像剛剛去世一樣。


我們還無法發掘出有關的保鮮化學材質。


這些屍體到底是怎樣地被保存萬年,而完全不腐壞呢?


我們依舊無法確定哪些是用於保存木乃伊的化學物。



金字塔上的巨石即便是透過使用我們現代的起重機也無法放上去。


把它們放上去看來並非是人力可完成的,但那時代的人們看來絕無可能擁有起重機。


他們必定是懂得一些技術,我們甚至無法估計的技術以舉運這些石塊。



生命的真相是多元性的。同樣的工作可透過許多不同的方法和技術來完成。


生命如此浩瀚,當我們開始在某一次元運作時,我們就忘記了其他所有的次元。



偶像是那些非常進步的人類所創造的。


這值得我們好好思考。


偶像是把我們和周遭宇宙能量聯接起來的一座橋樑,


因此那些偶像開發者是在製造一座可理解生命終極奧秘的橋樑。



我們認為我們發現了電流。


必然地我們比起早期不懂電能的社群來得更進步和文明。


我們發現了無線電波,在一秒之間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國家我們即可發送訊息,


因此我們必然是比起那些只透過聲音溝通、只懂得在百尺之遙內透過喊叫聯繫的人們來得更加先進。



不過,與那些能製造聯繫生命終極源頭橋樑的人們比較起來,我們僅僅是個小孩。


我們的電力、無線電及類同發現僅僅是玩具。


這門聯繫生命終極奧秘的藝術,是那些在某一方向中全心全意工作的人們所發現的。



如我先前所說的,偶像的一面是針對人類,另一扇窗是從有形界朝往無形界開去。


一間屋子的窗戶得具備形狀,就好比屋子本身,窗戶不能是無形的。


但當你開了窗往天空看去,你就進入了無形界。



若我向那些不曾開自己的窗口看天空的人說:


只要開啟我家的窗口我就能夠見得著無形界,他準會說我瘋了。


一個人怎能透過小小的窗口就看到那無窮無盡的?


──至多從那窗口看到的也終究是如同那窗戶一般大小罷了。


他是完全地邏輯,


而若不曾透過窗口看天空,要令他信服說即使是一扇小窗戶可揭示無窮界確是困難的。



窗口本身無法設限任何它所開啟的,同樣地偶像亦不能夠對無形界設下任何限制。


那些認為偶像是理解無形界的障礙者將因此犯下大錯。


而那些認為只要解拆窗戶的就可解拆天空的都是瘋子!


摧毀偶像並不能干擾無形界。


但那些不懂得崇拜的煉金藝術者就會想到摧毀偶像。



崇拜是一種無法被表達或展示的內在、主觀性私事。



生命中任何內在的、私人的將不能被展示。



若把我的心切開你無法在內找到愛,也無法找到憤怒、怨恨、寬恕或慈悲。


你只會找到一個用作血液循環的類似抽水機件。


若把我放上手術桌來檢驗我的心臟──外科醫師將證實說我不曾經驗過任何愛或恨──


這點我是無法證明他是錯的。


外科醫師能夠確認我曾愛過的聲言嗎﹖


他可能說我是在自欺欺人。



不過當我問醫師到底他曾經體驗過愛和恨時,


若他是邏輯的、誠實的,他也該會說自己也擁有類似的矇騙﹔


要不,手術桌所見到的心臟僅僅是一件類似抽水機的物品,作為血液循環之用,


而不見一顆可以感受愛或恨的心。



如果你的雙眼進行手術檢驗,它們將無法被證實是曾看到夢的。


你如何從一只在手術桌上睜開的眼睛中知道它晚間閉眼時將看到許多夢境?


我們每個人都看到夢,但它們在哪?


夢也許不真實,但其存在是不容質疑的。



不論一個夢境如何虛幻,它確實在內在某處發生了。


若是惡夢,當你甦醒時你的心臟猛跳,即使它是不真實的,


若你在夢中哭泣,當你醒過來時你的眼睛將是濕潤的。


內在顯然有些事情發生,但屬於外部的生理眼睛就無法顯示任何東西;


任何屬於內在的、主顧性的、私人的,都無法在外觀顯見出來。



偶像可被眼見──心臟和眼睛亦然。


崇拜就如愛或夢;


所以每當你經過一間廟堂,你看到的是偶像而非崇拜。


所以如果你看到蜜啦在偶像前舞蹈,你自然就會認為她瘋了,因為她的崇拜是不可見的。


她看起來就只是在一塊石頭目前舞蹈﹗



當拉瑪克裡虛那被委任為加爾哥達市的Dakshineshwar廟堂當教士時,數天之後人們開始投訴他。


據說還未為神明奉上花朵時,拉瑪克裡虛那會先聞聞花香,


還未敬奉食物之前,他就會自個兒嘗味!這被認為是冒瀆神明。


拉瑪克裡虛那被廟堂委員會召來廟前做出解釋。


他說每當母親喂食他時,首先她會試味次決定到底這些食物是否合他胃口,


她將預先決定到底該食物值得給她的孩子食用;因此他對神明也如同做法。


沒親口嘗味的食物他又怎能供養神明呢?沒有聞過的花又怎能敬奉神明呢?


委員會表示這舉止是違背所有崇拜的規條。


拉瑪克裡虛那問道:「崇拜可有任何法規?愛可有任何法規?」



一旦規條存在,崇拜就死亡。


一旦規條存在,愛即死亡。



愛是十分私人和個人的內在感覺洋溢。


每當兩個愛人在相愛,儘管彼此相愛著,他們以本身的個人方式在愛著對方。


在此投射物也許完全不同,但經驗是相同的。


在他倆之間,在愛裡,同一個靈魂在其中。



我告訴你說偶像可被看得見,但崇拜就不能,


而我們依然造了“崇拜偶像”這詞句,那是完全錯誤的。



崇拜是清除偶像的方法。


首先門徒製造了偶像之後再令其消失。


在世俗上他是製造了偶像,而作心靈層次上他毀掉它。


他以泥土造之,然後讓它消融於那終極的存在中。



現在我將告訴你另一方面──在這國家內數千年以來我們製造偶像然後把它們浸泡在水中。


許多人對此感到奇怪,他們問我為何代表著卡里女神(Kali)的美麗偶像在數天之後丟掉水裡。


為何花上數天按照慶典粉飾、傾心崇拜的象頭神甘尼夏(Ganesha)過後儘泡在水中?


──不管是丟入海、河或湖中。


這可瘋狂啊!


不過在這浸禮中有著美好的概念。



崇拜的真秘是製造了偶像過後令其消失──為偶像賦予形狀過後將之消失於無形界中。


這一切都屬於象徵性──包括製造卡里女神像、崇拜之、然後將之浸泡水中。


然而我們卻沒有透過正確的方式進行崇拜;


我們製造了偶像,把它精心粉飾然後加以照料,接著我們就把它浸水中放手時卻依依不捨。



若我們真的崇拜了,以最深刻的覺受崇拜,


那麼該偶像就會在我們內在消失,在內結晶──老早在我們把它浸水中之前。



若真實的崇拜發生,那麼就完全無必要將偶像浸水,


它依舊可留在原地,但崇拜者的心卻浸入存在往神性去了。


這樣一來,若我們把神像浸水,如同把用過的模具丟掉﹔它可把任務完成了。



然而我們所浸水的偶像是裝載的模具──依舊未使用、還是活生生的。


我們才剛剛為這模具裝載,一下子就得丟棄它,因此自然地我們會因而不悅。


在早期,在為期21天的崇拜中,模具將以火焚燒,這符合其意圖﹔


在當時偶像的浸化或消失就已發生了。



崇拜即是浸禮。


你從眼前的偶像上開始你的旅程。


而崇拜是你將持續的進程。



一旦你繼續上路,偶像就被放下一旁,留下的唯有崇拜。


如果你停留在偶像身上,你將不了解何謂崇拜。


任何人持續在崇拜上的將已認清偶像,明白崇拜的根源及使用偶像的真正意圖。



在崇拜中,偶像背後所涉及的基礎法則是什麼呢?


首先,想要跳入你探尋的終極真理,你得需要一些實地、一個跳板。


終極真理不需任何實地,但你就是需要一個地方來啟動,一個讓你得以一跳之處。



你已啟動要跳入海洋,而海洋是無邊無際的;你需要一處可容你一跳的沙洲或海岸線。


一旦你跳了你就離了岸,而難道你不會對助你跳入無限的海岸回頭感激嗎?



這看起來是不可能的。


你能否從有形跳到無形﹖


有形只能夠把你帶到另一個形態。


如果你問克里希那穆提──他將說這不可能。



你怎能從有形跳到無形呢?


你如何能夠從言語跳到無言呢?



所有的跳是從有形界到無形界,因為在更深一層地,有形是無形的相對。


形態是無形的一環,是不可分割的一部份。


看上去它可能與我們相隔離,那是我們有限的眼界所致。


事實上有形和無形是無從分隔的。



當我們立於海岸望著海洋時,我們感覺到它們是分開的,


而這海岸和遙遙隔海的對面海岸也是分開的。


不過若我們潛入深海中,我們將看到此岸和彼岸在海底是彼此相連的。



若我們以科學家的言語來思考,這可是十分有趣的實情。


沿著海底將是大量的泥或沙:若我們鑽入海內我們將找到沙;


而要是我們鑽入陸地我們找到的是水。


若我們以科學術語來表達的話,我們可說成海洋內水份比泥土還要多,


而在陸地上泥土比起水份來得多。


分別的只是它們的比例和程度,但它們其實並非分開的;一切都是一合。



不論我們所描述的有形都是和無形一合,而無形亦與有形一合。


我們是身處有形;偶像的概念是接受了我們身處有形的事實。


這就是整個實況,這就是我們的處境,


而我們只能從我們身處之地啟程,而非從我們得到達之處開始。



許多哲學都是從我們應該最終身處之地作為開始,


但我們哪有可能是從一個我們不在之處來展開旅程呢?


旅程總是得從我們的原處開始。



我們在哪?


我們以有形方式生存著。


我們所有的體驗皆屬於有形界、那被顯見的。


我們不曉得任何不被顯見的、那些無形的。



若我們在愛,我們愛的是一個有形體;


若我們憎恨,我們將是憎恨一個有形體。


我們以有形體的方式所吸引,我們也受到有形體所吸引;


我們總是從有形體中實行隔離。


我們的朋友和敵人全是有形體。我們所做的一切皆涉及有形體。



偶像的概念接受了這事實,


因此若我們欲朝往無形界啟程的話,我們就得為無形界提供一些有形體。


而理所當然地,有關有形體自是按照我們本身的想象力。



一個人體驗了馬哈維拉的無形、有人在克里虛那、有些人則是從耶穌身上。


任何透過看著耶穌眼睛而看到其無形的人將找到一扇門,一扇可看到無形的門。


任何握著耶穌手的人將發覺它不再是他的手,而是無限界的手。


任何聽到耶穌言語、感受到其心跳的人,反應的並非是那言語,而是那些超越言語的東西,


將發覺透過崇拜耶穌的圖像就能夠如此容易跳入無限界。



有人在克里虛那身上覺受到無形、有人在佛陀身上、一些是在馬哈維拉身上。


不過得首先記住的是,我們唯有透過一些有形體才能看到無形界、那無限界。


純粹的無形無法被任何人直接看到。


我們沒有直接目睹它的能力或適切性;無形界總是以有形體的方式和我們接觸。



這是投胎轉世的意義──無限界採用了一個形體,選擇了一個顯見的人體把你呈現出來。


這看起來自我矛盾,但它確實是投胎轉世的寓意。


轉世是讓你可看得見無際天空的類似陽臺形體。


轉世是對無形界的一瞥──你無法直接聯繫無形界,要體驗它就得透過一些有形體。


而一旦這發生了,相關的經驗就可輕易地透過該有形體重複地體會。



任何透過佛陀圖像看到佛陀的將發覺自己顯得煥發、鮮活起來。


對于任何鐘愛佛陀者,佛像將漸漸地消失,而在該處感受到佛的存在。


佛陀、馬哈維拉、克里虛那或耶穌............全都留下了聯繫他們的方法。


透過這些方法,他們的門徒得以和他們建立聯繫。


因此偶像的形體是十分特設的安排。



偶像製作的藝術和科學包含了許多概念和計算。


若在製作一尊偶像時這些都被記住,那麼該偶像就能夠引導你深入靜心。


在這聯繫上若能夠記住兩或三件事情總是好的............



若你曾經看過許多佛像你將會發現它們代表著一種特定的心境多過特定的個體。


若你凝神注視一尊佛像,只需一陣子你將感受一股很大的慈悲從四週灑落你身上。


佛陀揚起的手、半閉開的眼睛、按照真確比例塑造的臉、優雅的表情、雅致的端坐姿──


這一切在深一層的意義上是為了激發你內在的慈悲。



有人問了一位法籍藝術家他為什麼要繪畫。


他說:「我繪畫只是為了找尋到底是什麼形成了特定的情緒、


我內心的特定感覺,透過畫布上顯現出來。


在我表達相關感覺的作為下,畫面油然而現。」


若人們對著那畫作靜心,他就能夠體驗到該藝術家內心所表達出來的同樣情緒。



每當你看著一副畫時你只是看到一個形體;你不曉得畫家的靈魂正進入你。


畫布上交叉往來的線條不單是有關形體的線條。


若你專注於它們,以交叉往來而成的畫面亦將在你內在顯現──


因為這是頭腦的自然屬性,把它對外界看到的以相同的共振在你內在震動著。



你可能不曉得,當你看到一朵花時所感受的喜悅並非主要是出於那花本身,


而是因為花瓣的對稱性亦同時引起你內在的感應。


當你被某人的美貌所吸引,原因並非是對方的美貌,而是它應和了你內在對美的印象。


它形成了你內在對美的共鳴,讓你感覺到你內在有些東西亦隨著美化起來。


同樣地,一張醜怪的臉令你不安。



某個漂亮的人的出現所引發的喜悅體驗是來自那美的流亦在你內在引發,


讓你亦變得漂亮起來。


醜怪意味著某種東西比例不正、拙劣、不對稱、扭曲;


而這將引發我們內在的不和諧、排斥、紊亂和不適。



蘇聯籍知名的芭蕾舞者尼金斯基(Nijinsky)自殺了。


當人們前往他家中調查時,他們在10或15分鐘內感覺不適地走出來。


他們說進入他家中讓人感覺不適,只要是任何人像尼金斯基這樣長居其中他們也準會自殺。


到底他的屋子有什麼令人如此不舒服?


他將所有的牆面及天花板都塗上紅和黑漆色──維持了整整兩年之久。


因此他的發瘋自盡倒是不令人驚訝。


那些進入他屋子的人們說任何在他家住上兩年者也將發瘋自盡。


尼金斯基肯定是非常勇敢............他為自己創造了一種十分錯亂的情境。



你看到的任何東西都會在你內在創造其回音,


而在某些深層意義上你將成為你所看到的。


所有的佛像是為了反映佛的慈悲而塑造的,因為這是他的內在訊息。


佛陀說只要你擁有慈悲你將擁有一切。



何謂慈悲?


它不意味著愛。


愛來來去去,但慈悲是一種一旦來了就不再走掉的愛。



在愛中總是內含想要從其他人獲取某些東西的隱晦欲求。


而在慈悲中,出現的是一種「沒有人擁有什麼可以給予」的覺識;


每個人是如此的貧窮以至他們無法給予任何東西,也因為這樣慈悲發生了。



慈悲中無需求。


在這情況下甚至連要給予的渴望也不存在,


但所有內心的門變成如此開闊,而某種東西將自發地開始被分送出。



佛陀告訴他的門徒說:「每當你靜心、崇拜或祈禱時,


得記得立即將你當中所獲得的任何祥和發送出去。


一刻也別收留──若你收留它們那我將認為你不虔敬。


當你在靜心之後喜樂滿滿的,即刻就向上天祈禱,將這喜樂轉送分給那些有需要的。


打開你的心門,讓喜樂流向那些需要喜樂的人們.......就如同水往山下流動一般。」



佛陀稱這寬廣的慈悲為終極的解脫。


因此所有佛像都以如此的模式製造,


以便崇拜者從它們的存在中能夠感受到本身內在慈悲的共鳴共振。



你該如何拜佛呢?


若你想禮拜佛,那麼禮拜的中心得來自內心。


若你連此也不曉得你將永遠無法理解佛像,


因為它的最終意義就是在你內在創造慈悲。



慈悲的中心是心,


因此當拜佛時,注意力的中心應該是在──一端在佛的心、而另一端是在我們的心。


你得感覺到兩顆心同時在同一韻律上跳動。


那麼將會有一個片刻來到──當你感受到有一條線把你的心和佛像的內心聯繫起來。


你不單單感覺到,你更能夠看到佛像內心的跳動。


當這情況發生你就知道了它已經被注入了生命,


否則它毫無生命,拜佛也變成毫無意義。



偶像的心可被看成在跳動:


若你已能夠同時地以你的心和佛心的跳動適切地靜心,兩者將建立一種關係。


那麼你的心將和佛心同步跳動,就如你在鏡面上看到自己面相的反映。



你可曾在鏡子上看著你的心跳?


你會認為鏡子即是鏡子,一切動靜將被它反映出來。



偶像在深一層的意義、以更深的宗教性來說也是一面鏡。


所以你和偶像的內在將跳動起來。


除非這情況發生了,否則崇拜始終不曾開始,


因為偶像依舊僅是石頭、未神性化;生命還未被召入其內。



若你想要以佛像靜心,那麼中心必須是在心。


而若你以馬哈維拉靜心,那將是不同的中心;


耶穌---第三中心、克里虛那──第四中心.......


所有的偶像都以不盡相同的中心作為基礎。



即便是一個社會可能上千年都在崇拜特定的偶像,它可能對該偶像的中心不知情,


而若有關中心無法被知你是無法和有關偶像建立聯繫的。



你可能以鮮花香火敬奉、你可能跪倒神像前.......


所有工作你都做了,但對著的卻僅僅是個石頭而已。



記住,這石頭得被轉變成一個神!


這部份不會是由雕匠來做,得由你來完成。



雕匠僅是給了它一個模樣:而誰將把生命灌注其中呢?


它的生命得由門徒注入。


否則它僅僅是個石頭。


崇拜唯有在偶像被賦予生命之後才啟動。



崇拜是什麼?


一旦你能夠為偶像注入生命,你所崇拜的將是一尊真實、活生生的神。



嘗試深層地理解這部份:


只要是某些東西成了活生生的,有形體和無形界將變成一合,


因為身像是形體,而其內在的生命是無形界。


生命沒有形體(Life has no form)。



如果有人把我的手臂砍下,我的生命則不被砍斷。


若我是處於被催眠或麻醉的狀態,而手臂被砍斷,我也不會感受到任何痛楚。


在我對手術不覺知的情況下我整個腦子能夠被移除──


因為如此般的生命是沒有任何模樣或形體的。


只要是生命的話,那就會出現有形體和無形界的交會。



物質具有形態,意識卻沒有。


只要一尊偶像仍是一個石頭,它有的只是模樣和形體;


而只要是門徒將生命注入其中,它就變成活生生的。



記住,那些無法將自己的心和偶像同步跳動的崇拜者,


其內在將無法擁有那至高的心與之共振。


他仍然不是一個真實的門徒。



一旦他能夠把自己的心與偶像內在同步跳動,


這偶像將被激活起來,而往無限界的門就此打開。


在一端偶像擁有形體;另一端它是無形的。


崇拜就是穿透此門的方法。



崇拜是透過有形體進入無形界的旅程。


(Worship is the journey to formlessness through form. )



崇拜的步驟有幾種──


但首要的、基本的是得理解到每個人總是以自我中心的個體。


我們那以「我(I am)」為主的整個生活方式是整個世界的中心。


「月亮和星星為我而升、鳥兒是為我的喜悅而飛、太陽為我而照;


整個世界為我而繞,我是整個世界的中心。」


這類人將不懂任何崇拜。



他認為他是處於中心,而世界的其他皆是他的外圍。


在崇拜中你將看到相對面:崇拜的基礎法則是「我處於外圍,中心在他處。」


一個不具宗教性者的基本理念是他是中心,世界其他種種皆是外圍。


即使神確實存在,祂也是在外圍。


「祂是為我而存在的。若我生病,祂得為我療愈。


若我的兒子失業,祂得為他準備工作。若我受苦受困,神得趕緊救助我.....」


諸如此類的有神論比起無神論更糟糕。


這種人連自己說什麼也搞不清楚。



崇拜的真正意義、祈禱的真正意義、成為宗教性的──


是去理解你是在外圍,而無限是中心。



一旦偶像的心活起來在跳動,一旦某人體驗到了偶像的活生生,無限界將進駐它。



因此,崇拜的基本法則是感覺:


「我在外圍──我應該為你舞蹈、為你歌唱、為你生活、為你呼吸。


一切一切的發生將是為了你,你這中心。」


 


一個名叫多達布里的偉大哲學家曾有一回和拉瑪克里虛那(Ramakrishna)共居。


他問了拉瑪克里虛那到底需要多久他得繼續為一尊偶像所迷──


那時他正開始往無限界的旅程。


拉瑪克里虛那回答說他已經準備好開始本身的旅程;


他一向來也準備好向任何人討教學習,他都經常準備好向任何想要教導的人學習。


但他叫多達布里等待,直至獲得他母親的允許。


「哪個母親﹖」多達布里問道。


拉瑪克里虛那回答:「我的母親──卡里神(Kali)。」


多達布里說道:「這就是我正在說的啊!


到底你還要多久被這卡里石像逮住?難道你想問這石頭嗎?」


拉瑪克里虛那答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只有問她。


從一開始我崇拜她,她成了中心,而我移動到外圍了。


如今我已不存在(Now that I am not),得向她請求允許。


我做到一切都是為了她。沒有她的允許,即便是我成道了也無意義。


而如果她命令我下地獄,我也準備好了。但若不向她徵詢,一切都無法成行。」



對此多達布里無法理解。


若拉瑪克里虛那得徵詢卡里的允許停止崇拜她,她又會如何答應呢?


我們可否會向一個我們要放棄的人征詢他的允許嗎?


想要放棄任何東西是需要獲得任何應允嗎?



這時候,拉瑪克里虛那已前往廟堂去。多達布里也跟隨之。


他看見拉瑪克里虛那流下淚來:一次又一次地他請求卡里答應讓他停止崇拜她。


他告訴她說多達布里正等待著他.......然後突然地他由悲轉喜,跳起舞來。


站在其後的多達布里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拉瑪克里虛那說:「她已經答應了!現在我已準備好向妳學習﹗」



讓某人作為你的中心的意義是你的生命如今成了臣服的生命(surrendered life)。



崇拜意味著臣服的生命。



崇拜至高的存在體意味著按照至高存在的意願而生活。



坐、立、吃、喝、說話、靜默,都是為了至高存在。



一旦一個人的中心具有無限,一種神秘的涌流將開始流動起來,一種擴張將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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