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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人類該吃什麼、不該吃什麼?對於正確的飲食,就是要記住食物不應該創造出興奮、不應該使人沉醉、不應該是沉重的。任何會使人類進入無意識、興奮、極端、干擾的食物,都是有害的。

第二件事是:我們吃東西時頭腦的狀態比我們吃什麼還重要。它應該在一種極度喜樂的狀態下被完成。應該是一種充滿愛意的、祈禱性的行為。一個人越能夠快樂的、喜悅的、放鬆的、沒有憂慮的用餐,食物就越會變成正確的食物。暴力的飲食不只意謂著一個人吃非素食的食物。當一個人帶著憤怒而吃,那也是一種暴力的食物。這兩件事都是暴力的。在憤怒中、痛苦中、憂慮中吃東西也是一種暴力的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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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是唯一無法預測其飲食的動物。其他動物的飲食都是確定的。

它們的基本肉體需要與他們的本性,決定了它們該吃什麼、不該吃什麼;

它們該吃多少、不該吃多少;它們該在何時吃、該在何時停止。


但是人類是完全無法預測的,人類是完全不確定的。

既不是他的本性告訴他該吃什麼,也不是他的覺知告訴他該吃多少,

也不是他的體會決定他該何時停止。


因為人類的這些特質都是不確定的,所以人類的生命已經進入了非常不確定的方向。

但是如果人類還有一點點體會的話——

如果人類開始靠著僅有的一點點聰明、僅有的一點點體貼,來睜開一點點的眼睛的話,

那麼要改為正確的飲食就一點也不困難了。

那是非常容易的,沒有比這更容易的事情了。


要了解正確的飲食,我們可以再將它分為兩個部份。


第一件事:人類該吃什麼、不該吃什麼?

人類的身體由化學元素構成。整個身體的過程是非常化學的。

如果酒精被注入一個人身上,那麼他的身體就會被化學所影響——

身體會醉、會變得無意識。



不管這個人多健康、多平靜,酒醉的化學作用都會影響他的身體。

不管一個人有多神聖,如果你給他毒藥他就會死。

蘇格拉底死於下毒,甘地死於一顆子彈。

子彈不會看這個人是聖人還是罪人,

同樣的,毒藥也不會看這個人是蘇格拉底還是某個普通人。

這些有害的麻醉品與毒藥不會看你是誰,食物也不會看你是誰。

它的作用是直接的——它會進入身體的化學作用中開始工作。


任何會使人醉的食物都會對人類的意識開始造成傷害,並且創造出干擾。

任何會使人類進入無意識、興奮、極端、干擾的食物,都是有害的。

而最深的、最終的傷害,會在這些東西到達肚臍的時候發生。


也許你不知道在全世界的自然療法中,

泥漿包、素食、清淡的食物、浸水的布條、泡澡,都是用來治療身體的。

但是自然療法還沒有了解到,這些東西的效果並不是因為它們的特殊性質,

而是因為它們影響了肚臍中心。

然後肚臍中心才影響身體的其他部份。


這些東西——泥漿、水、泡澡——影響了肚臍中心蟄伏的能量,

當這種能量昇起時,在人的生命中健康就開始昇起了。

但是自然療法還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自然療法認為這些有益的效果也許是來自於放在肚子上的這些東西!

它們是有益的,但是真正的益處來自於喚醒肚臍中心蟄伏的能量。


如果肚臍中心被錯誤的對待,

如果我們使用錯誤的飲食、食物,

那麼肚臍中心會漸漸變得蟄伏,它的能量會變弱。

慢慢的,這個中心會開始沉睡。

最後它幾乎是睡著了。

然後我們就不會將它視為中心而注意它。

然後我們就只注意兩個中心:

一個是思緒持續流動的大腦,

另一個則是情緒流動的、一點點的心。

比心更深入的地方我們並沒有接觸到。

所以,食物越清淡,它就對身體創造越少的負擔,你的內在旅程就會有更多的價值與意義。


對於正確的飲食,第一件事就是要記住食物不應該創造出興奮、不應該使人沉醉、不應該是沉重的。

在正確的吃東西之後,你不應該感到沉重或昏沉。


但是我們在用完餐之後也許都會感到沉重與昏沉——那麼我們就應該了解我們吃得不正確。


有一位偉大的醫生、肯尼士沃克,他在自傳中說根據他這一生的經驗,

他說不論人們吃了什麼,有一半進了他們的肚子,而另一半則進了醫生的肚子。

如果他們只吃一半,那麼他們將不會生病,也將不再需要醫生了。

有人會因為沒有得到足夠的食物而生病,有人會因為吃了太多食物而生病。

有人會死於飢餓,而有人會死於飲食過量。

而因飲食過量而死的人數總是比飢餓而死的人數更多。

很少人會死於飢餓。

即使一個人想要保持飢餓,至少在三個月以內他也不可能死。

任何人都能夠沒有食物而活上三個月。

但是如果他三個月都一直暴飲暴食,那麼他就不可能活下來。

有些人的想法會讓我們覺得很奇怪。



從前有個叫做尼祿的皇帝,他有兩個醫生——

他們的工作只是讓他在用餐之後嘔吐,

好讓他在一天之內至少能夠享受食物十五到二十次。

所以他會先吃一餐,然後他會吃嘔吐的藥,好讓他能夠再享受食物。

我們的所做所為和他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尼祿可以擁有私人醫生,因為他是皇帝。

我們不是皇帝,但是我們可以在住家附近找到醫生。

尼祿每天都讓自己嘔吐,我們則是每幾個月就讓自己嘔吐。

我們吃著錯誤的飲食,累積了各種的東西,然後醫生再來清理我們。

然後我們再開始吃錯誤的飲食。


尼祿是個聰明人!他每天都清理自己——

我們卻到了兩、三個月之後才做這件事。

如果我們也是皇帝,我們也會做同樣的事。

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我們沒有那些設備,所以我們無法這樣做。

我們嘲笑尼祿,但就某方面來說我們和他並沒有什麼不同。

我們對食物的錯誤態度變成了對自身的危害。

我們將會為這些態度付出代價。

這些態度使我們好像只是活著而已。

我們的食物似乎不是為我們創造出健康,而是創造疾病。

食物會使人生病這件事是令人感到驚訝的。

那就像太陽昇起卻創造出黑暗一樣。

這兩件事都同樣令人感到驚訝與奇怪。


但是世界上所有的醫生都有同樣的看法——那就是人類的疾病都是由錯誤飲食而來的。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的飲食非常警覺。

我這句話是特別對靜心者說的。


靜心者有必要對他吃什麼、他吃多少、食物會對他的身體產生什麼效果保持警覺。

如果一個人覺知的實驗幾個月,他一定會找到適合他的食物,

他一定會找到帶給他安詳、平靜、健康的食物。

其中並沒有什麼困難,

但是因為我們從不關心食物,所以我們永遠無法發現正確的食物。



關於食物的第二件事是:我們吃東西時頭腦的狀態比我們吃什麼還重要。



如果你嫉妒的、快樂的吃,

或者你在充滿悲傷與憂慮的時候吃,

食物將會對你造成不同的影響。


如果你在憂慮的狀態下吃東西,那麼甚至最好的食物都會是有毒的。

而如果你喜悅的吃,那麼說不定連毒藥都無法對你造成太大的影響。

這種事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你吃東西時處於何種頭腦狀態是很重要的。




從前在蘇俄有一個叫巴伐洛夫的偉大心理學家。

他對動物做了一些實驗,並且得到了令人驚奇的結論。

他對一些狗與貓做實驗

他餵貓吃東西,然後透過X光觀察貓的胃裡發生了什麼事。

當食物進入貓的胃裡,胃馬上釋放出消化液。

同時他把一隻狗帶到貓所在房間的窗戶。

當狗叫的時候,貓變得很害怕,而X光機器顯示消化液的分泌停止了。

胃關閉了、縮小了。

然後他把狗帶走,但是接下來的六個小時貓的胃還是保持同樣的狀態。

食物的消化過程並沒重新開始,而未消化的食物在胃裡停留了六個小時。

過了六個小時後,當消化液又開始流動時,食物已經無法消化了,

它已經變得堅硬而且很難消化了。

當貓的頭腦擔憂於狗的存在時,胃就停止了它的工作。


那麼我們的情況又是如何呢?

我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活在憂慮之中。

我們吃的東西能夠被消化、而且存在還能夠替我們完成這件事,這可說是一件奇蹟!

我們並沒有消化食物的意願。

食物能夠被消化絕對是一種奇蹟。

我們還能活下來,這絕對是一種奇蹟!



我們的頭腦應該要覺得感激與喜樂。

但是在我們的家裡餐桌卻是最鬱悶的地方。

妻子一整天都在等丈夫回家吃飯,

而她一整天所累積的壞心情都在丈夫吃飯時發洩出來。

她不知道她正在扮演敵人的角色。

她不知道她正在丈夫的餐盤子裡放毒藥。

在做了一整天的工作之後,丈夫也在害怕與擔憂——

他想辦法把食物倒進胃裡然後趕快離開。

他沒有想到他快速逃離的用餐應該是一種祈禱性的行為。

它不是應該匆匆忙忙結束的行為。

它應該像進入寺廟、跪下祈禱、演奏維拉琴、或者是對愛人唱情歌一般。

這項行為甚至是更重要的:他正在給予身體食物。



它應該在一種極度喜樂的狀態下被完成。

它應該是一種充滿愛意的、祈禱性的行為。

一個人越能夠快樂的、喜悅的、放鬆的、沒有憂慮的用餐,

他的食物就越會變成正確的食物。




暴力的飲食不只意謂著一個人吃非素食的食物。

當一個人帶著憤怒而吃,那也是一種暴力的食物。

這兩件事都是暴力的。


在憤怒中、痛苦中、憂慮中吃東西也是一種暴力的飲食。

就像吃肉一樣,

當一個人由於憤怒與憂慮而燃燒自己的血肉時,暴力也是存在的。

那麼他所吃的食物也不可能是非暴力的。


正確的食物的另一面是你應該在非常平靜的、喜悅的狀態下吃東西。

如果你不是處在這種狀態下,那麼最好還是等一下比較好。

當頭腦準好了,一個人才應該用餐。

如果你夠警覺而能夠等待的話,那麼身體頂多只會餓一天而已——

但是我們從來不願意去傾聽身體的話。

我們已將吃東西變成一種機械性的過程了。

我們必須將食物放進身體裡面,然後趕快離開餐桌。

那不再是一種心理的過程了——那是很危險的。



在身體的層面上,正確的食物應該是健康的、非刺激性的、非暴力的;

在心理的層面上,頭腦應該在喜樂的、優雅的、喜悅的狀態下;

而在靈魂的層面上,應該要有感激的、感謝的感覺。


這三件事構成了正確的食物。


我們應該要感覺到:「因為我今天能夠得到食物,所以我是感激的。

我又多活了一天——我非常的感激。

今天早上我又活著醒來,太陽今天又照在我的身上,

今天我也許會在墳墓中——但是我又再次得到了生命。

我沒有去爭取它,我已經免費的得到了它。」




至少為了這一點,一個人的心中應該要有感謝的、感激的感覺。

我們吃著食物、我們喝著水、我們正在呼吸——

我們應該對這所有的一切有感激的感覺。



對於這整個生命、對整個世界、對整個宇宙、對整個大自然、

對神性都應該要有一種感激的感覺——



「我已經多活了一天。我已經得到了更多的食物。

我又多看到了一天的太陽、多看到了一天的花開。我今天又活過來了。」


在泰戈爾死前的兩天,他說:

「主啊,我是多麼的感激啊!哦,神啊,我要如何表達我的感激呢?

你在我不配得到的時候給了我這個生命。

你在我沒有權利呼吸的時候讓我呼吸。

你給了我美與喜樂的經驗,而那是我不曾去爭取過的。

我很感激。我被你的恩惠折服。

而如果我在這個你給予的生命中得到了痛苦、憂慮,那一定是我的錯;

因為你給我的這個生命是非常喜樂的。那一定是我的錯。

所以我不會要求你讓我從生命中解脫。

如果你覺得我值得的話,那就將我一次又一次的送入生命中吧!

你給我的這個生命是非常喜樂的,我完全為此感到感激。」




這種感覺、這種感激的感覺,應該存在生命的各方面之中——

特別是在飲食之中。

唯有如此飲食才會變成正確的飲食。

--- < 內在的旅程 > _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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