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預見的將來,你能不能看到治好愛滋病的療法?
可以,而且很快就會發生。因此,你們能從愛滋病提供的教育中學習的時間已經非常短暫了。一旦愛滋病有了療法,如果相關的恐懼還沒有被察覺出來,你們就為另一次恐懼預鋪好了伏筆,治療恐懼永遠都有一種最簡單的方法——選擇愛自己。〔編者注:伊曼紐在一九八八年的夏天說了這些話。〕
有多少最後死於愛滋病的人,在過程中找尋到開始愛自己的智慧?這是對靈魂多麼有價值的教育啊!人類的恐懼說:「對,可是他們都已經不在人世了。」沒錯,他們是離開了他們的身體,但是其中有些人已經再度回來,來教導他們所學到的東西。在死亡的一瞬間,或是在瀕死之際,他們瞭解到:他們值得自己去愛自己,有了這股力量,他們很迅速地回歸這個世界。接下來的十年,我們會看到有智慧和有愛的孩子不斷出現,那是比人類的世界所能目睹的更為博大壯觀的一種舞蹈。移開以人類焦點作為角度的鏡片,你們就能從精神的角度瞭解到這件事的美妙之處。
別讓愛滋病把你們給逼到了死角,而忘記了愛滋病現身的目的是什麼。愛滋病是恐懼,而恐懼以千百種的形式出現,恐懼是你們身體裏流動的力量,是童年就開始的錯誤信仰,是心靈上一卷陳年的錄音帶。在愛滋病的療法公諸於世之前,好好把家庭作業做好,不然,你們又會轉向另外一件事,學習的機會就在這裏,為什麼要等待呢?
探索、檢查生命裏的每一件事,永遠要問自己這個問題.,「我是在選擇愛,還是選擇恐懼?」當發現自己選擇了恐懼的時候,別再向前跨一步,直到通過恐懼,找到恐懼背後的愛為止。這就是你們的工作,經由靈魂的智慧,恐懼不能再逃避了,你們送給自己一件禮物,唯一的治療就是愛。
溫柔地攜著自己的手,只有在對自己的愛中感覺安全時,才向別人伸出自己的手。絕對不要在恐懼中向別人伸出援手,如果他們有恐懼,而你們也覺得在心中有共鳴的恐懼出現,那就走開。你們的工作是選擇愛,而不是為別人的恐懼服務——這個區別非常重要。歡迎升到硏究所,你們既是教授,也是學生。
·那麼,我們怎麼樣才能從愛滋病中學習到最多的東西?
花一點時間,往後返一步,用外面的角度來看看這整件關於愛滋病的事。不論自己是否被診斷得了愛滋病,或是你們剛剛有個孩子或愛人死于愛滋病,都把自己保持在恐懼的邊緣。面對愛滋病的時候,就彷佛這個傳染病是被包裹在一個水晶球裏,這個水晶球則是放在一個可透視的容器裏。你們看到的東西會是這樣的:身體的免疫系統受到攻擊,使得身體不能再保護自己,所有世上的元素——不論在空氣中、水中或身體裏——都變得具有威脅性,你們不再能將這些東西納入掌握之中。
從這個架構的外面來看,在人類的經驗裏,有什麼地方是你們覺得一定要防禦抵抗的?如果你們願意仔細看清楚,在愛滋病,這個眾人注目害怕的焦點之外,有什麼是針對你們的一生而透露出來特別的訊息?如果你們願意這麼做,愛滋病這個架構其實並不一定要存在。
生病並不表示是自己的失敗,當身體接受一種像愛滋病般的疾病時,人的特性變成比任何細菌更致命的敵人,因為人開始攻擊自己,關上了自己的心,把恐怖抓在手中。恐懼、怨恨、憤怒——所有這些情緒,即使沒有細菌,都足以使人有嚴重的無助感。
你們自己選擇走上這條路,我指的不是導向立即死亡的那條路,我指的是要真正的「走在路上」,流覽四周機會處處的美景,一分一秒也不要放棄自己的生命。利用生命中的每一個觀點,來體會一下在什麼地方,靈魂比較恢宏的那個計畫為你們帶來了選擇的禮物——愛或是恐懼。
如果在神的國度裏,我想要送給你們一些東西的話,那些東西一定就是下面的這個真理:現在在這裏存在的任何事物都被永恆的愛和光所環繞,在人性中所有的體驗都是靈魂的選擇——不是靈魂的毀滅,而是靈魂的解放。
·要如何對待一個垂死的人?
在知道他們本來是誰,和他們為何而來的光中對待他們,如此,你們才會問合適的問題,去開啟他們回憶的門。但是,要非常自知一件事,在有恐懼的地方,真理就離你們而去,而當不在真理之中時,那些垂死的人就和你們不相干了 。因為他們正在向進入真理之處擴展,並且他們需要在喜悅中進行這件事。
死亡並不代表失敗。
·當生命一直被認為是唯一値得擁有的東西,一個患有致命疾病的人要如何才能踏著舞步,舞出生命?
也許這就是那個致命的疾病有其生存空間的理由。讓我們先回到那個比較大的現實去,有生就有死,由此看來,任何你們做的事都是致命的,誕生就是人類所能做的最致命的事。當一個人說:「致命的疾病」時,他就是在允許恐懼來取代現實。
除了名稱之外,疾病並不比任何其他的東西更為致命。我是不是沒有感情才這麼說呢?我不覺得如此,我是在為生命的舞蹈命名。
你們被教導,人一定不可以與死亡、貧困、疾病,特別是絕不能與痛苦共舞。但是你們又幾乎不敢與喜悅共舞,所有這些名稱把你們鎖定在一個幻象裏面,那就是,有些東西會死亡,有些不會。當終於讓自己相信喜悅,並且擁抱喜悅的時候,你們就會發現自己能和任何東西起舞,因為任何事情都是一樣的。
一個患有致命疾病的人要怎麼樣才能快樂地舞出生命?首先要學習如何在生命中舞蹈。既然整個人類經驗的結構就是致命的,於是你們翩然起舞。 生命中每一件事都是把人從生帶到死,把人從自己的家帶回到原來那個「大家」的一個過程。
當我患有致命的疾病, 我要如何才能學會舞蹈? 問這個問題的那一剎那 樂隊已然開始調音。 那顆樂意探索的心 就是舞蹈, 那顆樂意尋求的心 就是獲得。 一旦你說: 「還有另外一個方法來做這件事。」 你就已找到另一條路。 信任心中 發出問題的那個地方,, 把那個部分置於所有 生命,與因病而死的幻象之上。 ——你的舞蹈於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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